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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在地边的枯草里,读一段秋光写下的诗句。

2024-01-19 来源:你乐谷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个时节,遍地的小野菊,开得正灿烂。它们仰望着红枫的旗帜,见证了秋山的斑斓、秋水的清澈,见证了秋收、麦种。秋风的凉意反衬出秋阳的温暖,麦田边,还有牵牛花和各色的菊花一起在守望。村子四外,是广阔的麦田。寒露前后种下的麦子都出了苗,一行行、一垄垄,嫩嫩的绿,很多苗的根部还带着娇黄,宣扬着冬日的生机。远看是一格又一格的毛茸茸的绿毯子,在风中浅浅拂动。地埂边的草多已枯黄,结了籽的毛毛穗儿在风里微微颤动,轻飘飘的;有耐寒的草儿紫里透红,叶子从微黄、亮红,到深红,层次分明。

让我在地边的枯草里,读一段秋光写下的诗句。


沟坡边,一片片的芦草,顶着一朵朵流苏般的的花穗子,阳光下银光闪闪的,映照得人心都透了亮。这片芦草盛夏时就偷偷滋长,一定长得很旺,只是有玉米秸秆挡着,不引人瞩目。现在玉米都被收完,这片芦荻自由了,它们尽情绽放,虽然草叶有些发黄,但明媚的金红跟黄绿交错着,风一吹,叶子随风翻动,众多芦荻花的穗子都向着一个方向纷纷摇摆,映出火焰般的银辉。原来,千百年来的蒹葭苍苍,就在这山溪的一方。
“复收晚秋遍地搞,柴草归垛粮归仓。”霜降前,地里的谷子、玉米、花生之类的都已收完,红薯也快该刨了。花生没来得及刨的,秧上的叶子也差不多掉光了,只剩下一地枯萎了的光棵子。早些年,刨红薯、刨花生,都是人工用三齿耙刨,费时费力。后来,父亲套上牛犁,串地,一垄垄的花生棵子、红薯秧子便被翻起,我们姊妹几个跟在牛里后面提秧子,抖抖土、装车。然后拿条布袋或竹筐把落蛋儿再捡一遍。那时候,最愿意干这样的活儿,这边那边地来回地跑,兴高采烈地捡地上的花生或者红薯,跑过来交给母亲,扔进筐里。跑得欢,捡得欢,笑声也欢实。
霜降前后,也是摘棉花的大忙时节。广袤的田野里,成片的棉花地,地里每个人腰里都拴着一个包袱,专挑那些又白又大的棉花朵,攥在手里肥肥实实的,暖和和的。摘那么一会儿,腰间的包袱就被塞得满满的,每个人都像孕妇一样挺着大肚子,一走一晃。有时,我们几个就互相开玩笑,彼此笑得前仰后合。收秋时节,总不能按点吃饭。小孩子们饿得心慌,直嚷嚷:“还不回家啊,都什么时候了,回家吃饭吧!”母亲看着太阳落山了,就派我们姊妹中的一两个,先回家烧火熬粥。等月亮升得老高,父母亲才踩着月色,赶着牛车回家。那时候,能够早点回家按时吃饭,都是一种奢望。
最喜欢收那些小地块,有时太阳还没有落山,父亲宣布:收工了,上车!我们几个便欢呼雀跃。父亲套上牛车,等我们一个个上了车,一扬鞭子:“得、驾!”那头雄健的黄牛便放开蹄子大踏步地奔走起来。我们一路说笑着、颠簸着。天快黑了,牛也慌家,越跑越快,母亲一直喊:“慢点儿,慢着点儿!”
父亲卸车。母亲做饭。我们帮着牵牛、喂饲料,然后,就守在灶火锅台跟前,一边帮着烧火,一边闲聊,看着灶火坑里的火苗”突突突“地燃烧,像跳着欢快的舞蹈。火苗舔舐着黑黑的锅底,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就”兹兹“响:水快开了。我们拿来暖壶,先淘满暖壶,再放点小米,继续烧火、熬粥。这时偶尔还可以听到蛐蛐的歌唱,感受一下”蟋蟀在堂“的秋夜。 一入秋,蛐蛐儿就多了起来。庄稼地里、柴火垛下、杂草丛、砖瓦堆、墙根、地缝里,都有好多的蛐蛐儿,稍微一惊动,它们便张皇失措地跳到处去。10月下旬已不再是“花丛月下总吱吱,正是秋声欢唱时。”这时的蛐蛐已经很少在室外欢叫,大都躲到屋里的某个角落,偷偷叫上一阵儿。小时候,总以为蛐蛐儿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后来才知道蛐蛐儿清脆的鸣唱,原来是它的一对翅膀摩擦发出的。 秋天的月光,穿过小窗照在身上,带着凉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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