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岩经历的毕业

以前我在写大学时代故事时写到了毕业，但是都是浮光掠影的，今天想写得仔细一点。
我在2002年4月末去北京参加硕士复试。复试完玩耍了几日，回到长春时已经5月初了。我出发去北京那天早晨下了大雪，挺厚的雪。我是晚上的车，那时候雪已经化光了，路面泥泞不堪。我出发的时候还穿得非常厚，到了北京就要穿短袖。我在北京买了短袖，回到长春时长春也能穿短袖了。这是我现在的一个记忆。
因为确定自己能被录取了，高兴是一定的。然后因为导师问我本科论文的情况，我回来之后赶紧写论文。我花了大概一个月来写论文。那时候还是在纸上写，写完去机房自己敲到电脑里，用软盘拷贝出来。等到都写完，自己排好版面，拿着软盘到三舍前面的打印店去打印。论文交给指导老师之后，老师提了一些修改建议。我又补充了一些内容，算是定稿。这次打印了三份，一份答辩及交学院备份，一份自己留着，一份给导师寄去。

那时候要申请优秀论文才需要答辩。所以我申请去答辩。我对答辩的程序也不甚明了。就在那里读自己的论文，读到评委老师不耐烦了，把我叫停。跟我谈了谈以后读研怎么学。具体的内容我现在都忘掉了，但老师们还是很肯定我的。答辩结果我也不知道。
论文答辩是在六月初。答辩一结束就没事了。我在校外找了一个校书的兼职。每天坐25路公交，好像在红旗街那边一个大楼里。每天中午有盒饭。校对的内容是中小学教辅书。这份兼职做到何时结束，我已经没有印象了。记得六月中下旬有四六级考试，97级某师兄回校考四级，我们在一起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兼职时我还没有醒酒，跑到洗手间去吐，所以请了假。之后应该依旧去那里兼职，因为跟某同学约好毕业会餐喝一杯。
我们那级没有毕业晚会，只有毕业会餐。会餐有两次，一次是学院组织的，在东师会馆，有老师参加。我大概是前一次喝伤还没有复原，在毕业会餐时，大概两三瓶啤酒之后我就挂了。大概每三杯一瓶，所以我还没有跟熟人都喝一杯我就不行了。我跟某某同学喝完那一杯之后，就不能再喝了。所以之前约好的那一杯没有兑现，成了大学毕业前最后一笔亏欠，至今未还。
还有一次是班级会餐，在岳阳街上一家酒店。那时候人心都散了，留给我印象就是乱乱的。后来我出来与宿舍老大去上网，通宵上网，也没回宿舍。早晨三四点钟天亮了，我们从网吧出来，跑到动植物园的山上。大家都知道那个山不高。不过那时候长春高楼大厦很少，可以看到太阳升起。那是我最后一次去动植物园。大学二年级时，我曾经买过一个风筝，非常大的一个鹰，立起来跟我差不多高，但可能风筝线很短，我在动植物园的山上始终没有把风筝放飞。我多么希望自己是断了线的风筝，可是那只风筝最后老死宿舍。
留影。我们拍了一个年级的毕业相，在校门口。班级的毕业相是在毕业会餐时拍的，人都喝的红彤彤的。好像是这样，我记不清了。老鲁花了很多钱，可能将近一千块买了一个相机，在胶片相机里是相当好的了。我买了一卷胶卷，请他给我拍满。所以我有一些毕业前的照片，都是老鲁拍的。
吃饭喝酒。我个人有一次请客，因为我考上研究生了，所以请同舍、老闻宿舍吃饭。此外，我的大部分喝酒都是与超哥一起。我在写超哥那篇里说过，忽然就剩下我们俩搭档吃饭了。也有一些朋友聚餐，我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一个教育系的女生请我吃饭，我们是网上认识的。好像还约了超哥老乡，匆匆见过一面。
毕业典礼。在校门口的广场。那时候没有那么多学位服。学校只给每个学院一个本科生代表发了学位服。所以我没有穿过学士学位服。闹哄哄的，不知道校长说了什么。然后大家就散了。去领了毕业证、学位证。中午就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沟满壕平。每年毕业季都会有这样一场雨，无雨不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