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 腊月记事

“过年回老家吧？”
“回！”
“过年回来吧？”
“回去！”
每到腊月这两句话总是反复在耳畔回荡，突然想起那年王宝强的一首《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是啊，即便穷困潦倒，漂泊天涯，回家都会温暖如初，家里的那一堂炉火总会因为团圆才更旺盛。

 
儿子今年一直在问：“妈妈，为什么不在姥姥家过年？我想感受一下在姥姥家过年是什么样子”我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眼睛一阵酸痛：结婚前老爸跟老妈说，这晓芳结婚了，家里过年又少了一口人。后来老妈和我说的时候我竟还当玩笑。直到老爸过世，我说要回家过年，老妈却不让，她说你们在这，那边一家子老的小的怎么过，过年了闹得人家不好受了……我妈这辈子满心为别人着想，可我感觉这是最大的缺点！岁月真的无情，它会让你随着它去撕开生活的里面，然后翻腾着一点点捋明白。
每逢佳节倍思亲，过年思亲更熬心。我很庆幸，因为听老妈的话未远嫁，所以常常回家。那些一年都回不了家一次的，或许只能梦回了吧！尤其疫情三年，多少人没有回家了，有的甚至永远停留在了路上，魂归故里。家里的渴盼在望见你的那一刹那被满足，你听，街坊邻里都在互问着××今年回来吧？你们家××啥时候回来？
 
整个腊月都在筹备年货，老家的每个大集都要到下午才散，这样的景象已经三年未曾看到了。乡间小路还是人来人往，车来车去。儿子最喜欢这时候，头一天就问姥姥赶不赶集，都买啥，自己想要点啥……看着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那时候过年可真好！
回家除了吃还是吃，待上几天就会涨起来二三斤。因为每一顿饭都是各种你爱吃的，也是属于自己的味道。味觉也很初心，它会记住最开始的——妈妈的味道。老妈把煮肉，磨豆腐，炸丸子一系列的活儿安排在某几天，这是她腊月的工作。在她看来，若是没有孩子，这些东西就没必要做了，我一直都认为，老妈是最传统的那种女人。
有老妈的地方就是家。回家，便是奔着至亲而来，围坐一起，诉说一年的苦乐悲喜；回家，是最直接的表白与陪伴；回家，是剪断相思万缕的最好方式。
过年了，不管身在哪里，启程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