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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者谓都。你可以天生丽质难自弃

2024-01-19 来源:你乐谷
《诗经》郑卫之风、桑间濮上,风俗开化、其声靡靡。《郑风》《卫风》关于美貌的描述极多,“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有记载的美人也有几个,如南子,卫灵公的夫人,春秋著名美女。“子见南子,子路不说”(说同悦),子路是不满意,还是吃醋了呢,都有可能,反正正常人没有不喜欢美女的。还有夏姬,郑穆公的女儿,春秋四大美女之一。此女甚美,却因美致祸,一生颠沛流离,被附会了“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的超强纪录,虽被定位为“红颜祸水”,也足见其美至极致,不可方物。
关于美貌的诗句,滥情的唐诗自然也有不少,如“芙蓉如面柳如眉”“豆蔻梢头二月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梨花一枝春带雨”“芙蓉不及美人妆”。整个大唐,以杨太真为首的一众红粉佳人,几乎引领了世界范围的美人风尚,至于服饰、妆容,那和服、桃花妆,东瀛岛国至今仍在模仿。群钗之中,除了媚娘、婉儿等藏娇深宫外,薛涛、红拂、鱼玄机、霍小玉、柳摇金等都算是容貌出众的绝色女子,要么姿质丰艳,要么容貌俊美,要么肌肤如玉。美,总得有一个参照,虽然有时并不固定,如唐时以丰为美,楚王偏好细腰,飞燕纤弱可以掌上起舞,不管环肥燕瘦、金莲踽步,但似乎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字,可以算作颠簸不破的“美”的标准,是为“美标”。
这个字,便是——都。
古汉语中,“都”是可以作为形容词或者语素表示人的容貌俊美的,且男女咸宜,毫无违和。如,《诗经·郑风·有女同车》,“彼美孟姜,洵美且都”;《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阮籍《咏怀》,“妖冶闲都子,焕耀何芬葩”;段成式《西阳杂俎续集·金刚经鸠异》,“去寺一里,逢五六人,年少甚都,衣服鲜洁”;《聊斋志异·胭脂》,“一日,送至门,见一少年过,白服裙帽,丰采甚都”。此“都”,皆指人美,即现在常说的俊男靓女、帅呆酷逼。美可名状,皆一个“都”字了得。

美者谓都。你可以天生丽质难自弃


都——是一种时尚
都,缘何有此“美”意哉?
查阅古籍,都、鄙、邑、邦、国,“都之所居曰鄙”“大曰都,小曰邑”“大曰邦,小曰国”。此“都”,接近现代之义,侧重于表示大大小小的“城市”,即人所汇聚之处或为人口密集的中心城堡。《释名·释州国》中说,“国城曰都者,国君所居,人所都会也”。都,无论大小,都是一国一地之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中心,如现代人常说的“大城市”“大都市”。古往今来,人们大都喜欢往大城市跑,因为此“都”之内,人口汇聚,品物盛美,见识丰赡,崇尚礼仪。再者,大凡“都邑”之人,相较“乡野”陋夫,大多装容得体、鲜衣亮马,行事从容、闲雅得体些。大,总是有大的好处的,凡可称大者,皆拿捏得像模像样,恰到好处。如此,“都”的“美”意便出来了。再加上,“都又训美,凡都会必华丽,野必粗陋,故都、野对举”(章太炎语),意思是“都”的空间特点为聚集、高大、亮丽、显赫,进而衍生为人的高大丰满、光鲜亮丽。
这样以来,“都”之美,便以容貌气质上的“美好、闲习”,和人文风物上“雅丽、繁盛”,相对固定了下来,并附着于都,渐以“都”为美。都,一种类于现代的,华丽、风尚,高大上、白富美的美物标识,应然而生。
大约很早以前,现代人已经普遍接受了一个事实或者规律:城市的姑娘整体上要比农村的要美。按说,你有大家闺秀,我有小家碧玉,城乡之别,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罢了。然,非也,在这方面农村显然是吃亏的。不是深山出俊鸟吗?至于为什么城里的要美些,也讲不出一二,总是觉得城里人打扮入时、衣着洋气、整洁得体而已。我们老家晋南,有句糙话:城里的孩子,村里的狗。意思是,爱嚷嚷、喜显摆,有心理优越感,当然,村里的狗是没见过世面的瞎嚷嚷,城里孩子到村里则是见多了世面有话可讲。很多时候,农村土妞进城之后,抖掉高粱花子,很快都会摇身一变,也跟着好看了许多,小城市的到了大城市,也很快“都”气附体,华丽转身。乖乖,人还是那个,“美”却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单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并不能完释其妙,因为那是一个借助都市气场支撑下的一个关于“美”的整体“系统工程”,不是一根口红一双高跟鞋的事,而是被一种风尚的同化、接纳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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