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窦唯有过一次诡异的“接触”

那会我还是某门户的小编，没日没夜地Ctrl C加Ctrl V，干的是门户最底层的活儿，我跟小伙伴们都自嘲是“网络民工”。
有一天，我正在当“网络民工”，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传出一个孱弱的声音，“你好，我是窦唯，我要出新专辑了，您能帮忙推荐一下吗?”
我当时就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子里如同一万匹脱缰的草泥马呼啸而过，我端着电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窦唯?那个我曾经买过他专辑的窦唯?那个我只看过一次现场的窦唯?那个烧车的窦唯?那个王菲的前夫?

作为一个前菲迷，“窦唯”两个字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伴随着王菲从王靖雯又变回王菲，窦唯就像是“天后”身后的神秘力量，帮天后完成了一次史无前例的“蜕变”。陌生的是，我只是菲迷，不是唯迷，虽然我小时候也买过《艳阳天》(而不是《黑梦》)，但我对于窦唯的几乎所有认识都是“通过”王菲获得的。
天后为窦唯倒马桶，天后唱过窦唯写的歌，天后给窦唯生过孩子(为此让我等新专辑等了很久)，天后最好的专辑都是跟窦唯在一起时发行的。
对我来说，窦唯更像是“王先生”，而我从来没有把天后视为“窦夫人”。
而我唯一一次观看窦唯的现场演出也并不是一次太愉快的经历，我花了200软妹币兴冲冲地跑到现场，却没有听到一首自己想听的歌，比如我特别喜欢的《出发》，却只是跟着一小戳人一起挤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体验了一场不知所云的奇特表演。
后来有人告诉我那叫即兴爵士。
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就回到北京做起了网络民工，而窦唯二字也几乎很少会在我Ctrl V过的那些主流媒体的报道上出现，就算有，也肯定跟王菲有关。
直到那一通诡异的电话。
后来我才知道，窦唯给好几个媒体朋友都打了电话。其中一个女性朋友说，窦唯在电话里管她叫“仙姑”，这直接导致我这么多年后仍然会不时戏称她为“仙姑”。
听“仙姑”说，窦唯那会儿真的很困难。因为烧车的原因，媒体对他普遍抱持着“有病”的印象，而他长久以来对媒体的“敌意”，也让他难以像其他艺人那样跟媒体合作。但他其实并不是一个不愿与外界交流的人，至少那通电话可以证明，他内心仍然有交流的欲望，仍然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更多人听到。
可是，窦唯终究还是放弃了“合作”，一门心思闭门造车。
这其实并不是窦唯一个人的境遇，这是很多音乐人共同的境遇。他们不善于跟外界打交道，更乐于全身心投入到个人创作中。比如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叫“白水”的四川音乐人，同样喜欢闭门造车，我曾经邀请他来北京参加我组织的音乐节，也被他拒绝了。媒体就不会像关注窦唯一样关注白水，因为他不是“王菲前夫”。
所以才会有所谓“经纪人”这个行当，专门负责为艺人打通各路关节，让艺人可以安心生产。
王菲的成功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经纪人的成功，但那是商业体系内的求同存异、各取所需，终极目标都是为了一个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