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留学的不知道多少天

三月中，乐呵呵的买了6.18中转莫斯科飞北京的机票；四月上，俄罗斯疫情加重，加买了6.8飞西安的首航；五月初，首航每周仅保留一次航班，航班取消改签至6.6；五月中，莫斯科航空航班取消，平地一声惊雷，葡萄牙禁飞延长至6.15，航班取消接着改签……禁飞到六月末七月初，一切还是未知数……
——2020回国购票记

很多天前躺在备忘录里的一段话，没想到如今又要翻出来再加上一句。在反复的期待、失望中反复折磨，在偶尔买到好吃的中餐肉夹馍和小龙虾时雀跃，更多的时候在琳琅的葡萄牙超市里空着肚子也没有了太多的购买欲。
 
同样是戴着口罩的人们，唯独黄皮肤的面孔有些不同。这个世界大多时候的绚烂和异同让我惊叹不已，可也是那些异同有时候让人无能为力，也就愈发明白了，世界为何如此之大，它包容的让人感动，每每恨不得就地卸下所有的行囊，想着，就做一朵浪花吧，翻滚向哪里就奔涌向哪里，可它有时候又那么狭隘，能让人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怒吼着、咆哮着，又或者有些人本来就没有理智吧。
 
突然想着，如果可以有两种生命，一种只有惊喜，而另一种只有意外，无论是开始还是终了，都只需要一条清晰明朗的一次函数的线条就好了，没有抛物线来得突然，也没有平淡漫长望不尽头的走势。可生命它，总是卷曲着，卷曲着展开，走一步才能看见一点，再看见一点……
 
不知道传说中的一条道走到黑是什么感受。那些从一开始就清晰地坚定了选择和目标的人真的会更轻松或快乐一点吗？最近看着人们议论说出国啊，考研啊，工作啊，这世上有千万条路，可人们总是颤抖着攥着手里脆弱的小纸船儿站在分岔路，毕竟除了自己再无人能将其打捞起……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现在早就是高三的孩子们解放的时候了。高中的老师又过了一轮，那些题目却再也不能重来了。那天姐妹聚在一起聊到报考的日子，很神奇，散落在全国各个不同地方的人们，考着相同或不同的卷子，有着严苛或自由的作息，填着第一或第四的志愿，最后来到一处，携起了我开的手，又有一天，拥挤在异国的一个小窝里，用叉子吃着一口想念的味道。
 
又突然想着，如果我是个连环画家就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把人儿们都画在一页又一页的小本子上，攒成一本又一本……
 
岁月总是留情的成分更多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