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爱您一辈子

今天起了个大早，与芷涵赶往长大考试。
在等她考试的间隙，收到安安的祝福与5.20的红包。
“我会爱您一辈子。”
读到这句话，我这颗老母亲的心呀……
相信她会爱我一辈子。
下午往回赶，与芷涵聊考试。她起初兴致寥寥，后看到群里发的答案，心情似乎明媚了许多。
回家，去看妈妈。喊她，不应。我站在她的窗户前瞄她，不见人。后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幺婆那边，于是回自己的屋。
挂帐子。洗脸盆。洗便盆。拖地。包饺子……
做完杂事，再去看妈妈，她正拿把小铲刀进屋。
“哎呀，把一点莴笋秧子和迟辣椒秧子栽了。”她的声音很大。她坐在小板凳上，脸上是满意的笑，“你幺婆跟我给了一点迟秧子。”
“腰还疼不？”
“郎么不疼？没前几天厉害了啦。”她用一只手托腰，下意识地揉了揉。
“恁那郎么（怎么）不休息哈子咧？”
“好蛮多了。”她又笑，“我今日在屋里把一点小事都搞完了，还砍了一点菜籽，还治虫。咧桃树、李树、柚子树，柿子树不打药哪里有吃的哟。”
“咧黄瓜秧子都好大了呀。”我望着爬上架的绿茵茵的黄瓜苗说。
“都有黄瓜纽子了的。”妈妈说，“哎，真的，咧枇杷蛮好吃了，你们摘的吃啦。不吃又遭煞（浪费）了。”
我走到枇杷树前，踮起脚，摘了个裂了小缝的，剥皮，汁液流出来，沾在手上，黏糊糊的。
“嗯，好甜了。”
妈妈起身，她走到树下，帮我摘。她满头的白发在绿树下，很是打眼。想到她年轻时扎着的乌溜溜的两根大辫子，心情忽然悠远。
依然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与她说过几天了带她上街买衣服。
她笑着说好。说不想买短袖，要长袖。
“长袖子不晒人。你看，才五月份，就这热法性了。”
“我们这里夏天的日子长。”我说。
回家，看手机，显示微信上有消息，点开，原来是芷涵发的爱心红包。
点开，收下。
眉开眼笑。
心满意足。
洗澡。洗衣服。晾衣服。
晾衣服时，看见妈妈厨房里亮着灯。隔着窗户，能看见她正在点黄表纸。
这些年，她开始每日点香、烧纸，祈祷。
我知道，那是她的心。
母亲心。